吃屎壳郎肉
(文:频山频水)
小时候的我嘴很馋,喜欢吃肉,可家里人口多,生活也很艰困,只要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,一年到头,根本见不了几个荤腥。于是,我就经常和几位玩伴想着法子找肉吃,什么麻雀肉,鸽子肉,知了肉,蝎子肉等,五花八门的肉只要塞到嘴里,就只有一个喷喷香的感觉。如今想起吃屎壳郎肉的情形,总还是心有余悸。
屎壳郎,顾名思义,就是爱跟屎臭打交道,场院边,田野里,凡是有人遗矢的地方就大多都有屎壳郎的巢穴。这时候,你只要拿小铲将地皮上的松土铲开,就会露出一两个洞洞,然后再把瓶子里的水灌进去,稍等片刻,窝里的屎壳郎就会一个个爬出来。听比自己大一点的哥哥们说,那种头顶有尖的是雄性,而且肉多,我们就将它捡起来放进瓶子里,这时候,乌黑发亮的屎壳郎在瓶水中游动,东撞西撞的,像是要逃出来。别看我们年龄都很小,但要论起吃嘴来,那可真是一套一套的。回到家里,几个人把屎壳郎放在一个盆子里用水洗干净,然后就用泥巴将它裹住,埋在灶膛的热灰里烧烤,大概只有十几分钟的样子,看到泥巴烤干了就将它取出来。然后一个个在案板上磕破,剥光它身上的硬壳,再将头部和肚子拿掉,剩下脖子上的细肉香喷喷的,真的让人垂涎欲滴。等不及的伙伴拿起就吃,心细一点的就蘸点盐吃,你别说,还真有点不是美味,胜似美味的味道。
人小胆子大,那时候我们只是馋嘴猫,能吃不能吃也就是个毫无顾忌。只是到了现在,我才带着心中的疑问在网上查询,还好,一档《食奇趣录》的电视节目上就介绍有外国人吃屎壳郎的情形。人到中年,总会回忆起童年的一些事情,那时的天真,那时的单纯,那时的快乐时光仿佛就在眼前,心态自然就会年轻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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